Trista Cherry

【幻茄/微all茄】朝生暮死

   Summary：老番茄决定去死。

  

   某幻近乎有些狂热地望着老番茄凑过来点烟时的脖颈线条，一点暗红显现在暗涌的黑夜里，顺着叼烟人的动作而在空气中划出火光。

   “为什么叫我出来？”某幻不自觉地放低声音。也许是天台的风实在是太大，面前人又穿得实在太单薄，看起来能消散在夜风中。他本以为是什么兄弟间的惊喜派对，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。

  年轻的高材生没有回答，出神地望着天台下面的车水马龙，一条银色光带横贯38米下的市区，连接黄浦江畔的巨大灯牌，如同都市里的一块巨大墓碑，上面灿烂地写着“上海上海”。

  老番茄单手撑上护栏，一个翻身站上去，姿势潇洒而漂亮。他向外跨出一步，aj踩在空调外机铁架上，脚尖30厘米外就是虚空。他缓慢地回头看某幻，侧着脸弹烟灰，灰色痕迹拥抱空气。

  某幻想，这个人真是奇怪，凌晨三点把自己叫出来，一言不发地在高楼天台上抽烟，现在又那么骄傲而傲慢地踏上世界边缘，一如他走上各式领奖台那样内敛又张扬。侧着脸弹烟灰的样子又好像香烟太过沉重，连带着生命也支撑不起来。

  “别闹了。”他说，“听话，下来。”

  高材生从小到大都是备受宠爱的人，勾勾手指就有人给他送来星星和月亮。他作劲上来了什么都不要，叫着闹着说无聊，他什么都有，所以对什么都失去兴趣，爱好追求刺激和短暂的感官麻痹，才二十多岁，就好像什么都不在意。别人的爱不要，讨好不要，他接过来又扔掉。

  某幻深恨这一点。

  老番茄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，面上浮起迷幻的欢愉。像一个吞云吐雾的瘾君子。

  “不要。”他说，“我不想活了。”

  某幻往前走了一步，拉近了两人的距离，语气里带着商量和妥协，“先下来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 老番茄这个人又作又事儿多，某幻想。二十一世纪的领头羊赶着潮流得了重度抑郁，阴阳怪气的几个人都觉得震惊又意料之中。高材生就是这么个人，外表光鲜亮丽内里空虚腐烂，像朵种在温室里的菟丝花，明明什么风雨都受不到却还是被地底下的虫子啃咬。

  确诊以后他十天半个月就会决定死一次，最后被赶到场的好友救下来，他老是那么无所谓的样子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，抽烟的样子风情万种。

  “你觉得烦吗？”老番茄问，“我老是去死。”某幻甚至还没有回答就被他截下话头，“你不可能烦我的。”

  他的牙齿咬了咬香烟滤嘴，说：“你喜欢我。”

  放屁，老子喜欢女人。某幻想，却说不出口。他跟前女友是什么时候分手的？原因是什么？哦对，因为他记不得任何一个纪念日哪怕是她的生日，因为他们交往大半年一次爱都没做过，因为她真的很好，温柔体贴，不吵不闹，说话妥帖又舒服。

  可他从来不心动。

  分手的时候她忍着不掉泪，问他自己哪里做得不好？他哑火半天说不出话，他说你哪里都好，真的，是我对不起你。她还是掉了眼泪，说好吧，祝你幸福。

  你看，她真的很好。可是他不喜欢。

  他喜欢那种烦一点的人，最好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无理取闹一下，最好又优秀又堕落，最好被所有人宠爱又对他们熟视无睹，最好弹烟灰的时候喜欢侧着头，好像香烟太过于沉重，最好站在38米的高楼上挑衅地望着他，aj踏在空调外机的铁架上。

  而那个人再次开口，声音消散在夜风里。

  “你爱我，因为我危险。”

  老番茄颇有自知之明，他不是美而不自知的人，同样对阴阳怪气其他人的目光心知肚明。他知道他照亮花少北，知道他被lex毫无底线地保护，知道boy有意地搂住他的腰，知道某幻那些脱口而出的昵称。他只是懒得去管，所以左右逢源地娇笑，所以暧昧不明地摇摆。只是终于觉得该死了，才开始思考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债，咋舌发现好大一本，想着下去了怕不是被阎王爷给折磨，所以勉强来积点阴德。

  某幻一言不发地望着他，再开口时语气有些缥缈不定，“你要做我男朋友？”

  当然不是，他说。男朋友无聊得很，我来跟你玩玩。伴侣，一个多么沉重的词，意味着责任，关心，专一和爱。老番茄都不想要，也都给不了。他只想要一台人型提款机，按一下就吐出来钱，平时只是待在那里，不在乎他拿着钱到底去干了什么，为什么凌晨才回来。

  某幻问，就我一个？

  他少见地愣了一下，视线对上了某幻，意识到自己的推测还是那么准得离谱，他只不过是爱他的危险。

  可那样就更好了。

  老番茄挑眉笑，“阴阳怪气，热情洋溢。”

  他看到某幻也笑起来。

  某天自习课的脑洞，我亲爱的女王茄茄

  立马激情口嗨